第三百六十三章微薄之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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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三章 微薄之力
“你們到底是什麽人？”楊木眼睛上的綁帶被摘除的瞬間, 他就下意識想要往後退，可左右環顧之後，他才發現自己退無可退, 周圍的一切竟沒有一點是他所熟悉的。
就在這時, 從門外進來幾個人。
楊木先是瞇了瞇眼, 但隨即就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看著進來的其中一個人。
片刻之間, 他驚駭出聲：“是你！”
在整個湖島上, 楊木認識, 且能讓他發出驚嘆聲的，唯有田菊花一個人。
之前田菊花還在葛源身旁的時候，就不止一次跟楊木見過面，而且還有多短暫的交流，之後田菊花突然消失, 楊木也曾經好奇過她到底去了哪裏，可他萬萬沒想到, 自己竟然能在這裏見到田菊花。
田菊花也沒有躲藏，笑著跟楊木打招呼：“貿然把楊大人帶到這裏來，實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楊木的大腦轉了兩圈, 突然想起什麽：“你們是湖匪？”
說完之後, 他自己就改了口：“不對, 我曾經不止一次與湖匪打交道, 也算是認識他們，他們在渝水縣居住，但畢竟是匪, 身上自然帶著匪氣, 至於你們……至少渝水縣的湖匪絕不可能將人派遣到知府身邊, 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麽人？”
“沒想到這人還算有點聰明，”李二柱忍不住說道，“當文官的腦子是都得多轉好幾圈嗎？”
“是你自己不願意動腦子吧？”田菊花懟了他一句。
李二柱回了視線：“那也得看跟誰比，比如說跟裴老比，那肯定是比不過的，可要是跟戚固比，那我這腦子也夠用了。”
這要是跟李二柱對話的人是林成福，現在直接就能懟回去，可這時候在李二柱面前的人是田菊花，所以她在聽完李二柱的話之後，竟然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，下意識點了頭：“這倒也是。”
在兩人對話的時候，楊木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裴風平身上，許久之後，他才小心詢問：“是朝廷的裴風平裴大人？”
裴風平淡定點頭：“正是老夫，只不過老夫早已不是朝廷官員，這一聲裴大人就免了吧。”
楊木顯然沒想到他的猜測竟然真能得到證實，心底的情緒也完全表現在臉上，許久之後，他才咽了咽口水，回過神來：“這……你們……你們到底是什麽人？”
同樣的問題，在楊木雙眼上的束縛剛剛被摘除的時候，他就問過一次。
前後兩次詢問，卻帶著不一樣的情緒，前面的一次他的心情更多的是微微的害怕和警惕，而這一次，他確實是在認真詢問，他想要知道的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，確認能讓裴風平跟著的這些人到底是誰。
這次楊木問出之後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中間的一人身上。
楊木的視線也跟著眾人的目光掃過去，看清對方的相貌時再次露出驚訝的神色，同時神色中還帶著幾分好奇，他更在意眼前這個能讓大家都在意的人究竟是誰。
“我叫田唐，”田唐看著楊木，淡定做著自我介紹，甚至伸手讓楊木坐下，“楊大人請坐，關於楊大人心裏的疑惑，我會一一為你解答，當然，也希望楊大人能做一個決策。”
楊木皺眉，下意識擡頭看了眼裴風平，別的人他不知道，但他很清楚裴風平的脾性。
裴風平在朝廷當官這些年，他的為人和作風天下皆知，即使是他這麽一個小小的縣令，也不止一次聽說過裴風平的事跡，知道裴風平這個吏部尚書確實是一直都在為百姓著想。
但朝廷中只有一個吏部尚書在做著努力，試圖改變朝廷，改變天下，效果確實十分微弱，又因為朝廷官員的排擠，裴風平不得不主動辭官，離開那個暗潮湧動、各懷鬼胎的官場。
眼下裴風平站在這裏，他還是相信對方並沒有改變最初的念頭，心裏的擔憂也少了一些，甚至於在他內心深處，對眼前這些人還多了幾分信任。
收回放在裴風平身上的視線後，楊木再次看向眼前的女孩，挺直了背脊：“你們有什麽事直說吧，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，我們都可以商量。”
這話一說，田唐的眼眸中瞬間帶了幾分笑意。
“楊大人以為我們找你來，會讓你做什麽事？”
楊木微微垂眸，再次擡起眼眸後左右環顧，壓低聲音道：“這裏是湖島，是湖匪所在的地方，而且你們之前還擄了不少百姓來湖島這裏，對，你們對那些百姓做了什麽？”
提起百姓的事，楊木的眼中瞬間多了幾分緊張和在意，這些時日，他一直擔心的也是百姓的安危，之前事發突然，他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，這會兒終於能靜下心來，他也立即想起了百姓。
如果這段時間在這湖島的是眼前這些人，或許之前被擒的百姓並沒有出事。
楊木認真看著眾人，希望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。
田唐只是笑了下，起身打開屋子另一邊的窗戶，指著窗戶外跟楊木說話：“楊大人指的是他們嗎？”
楊木立即站起來，快步走到窗戶邊，一眼就看到了窗戶外的百姓，哪怕只是一瞬間，他依然能清晰感覺到這些百姓的情況比他想象中要好多了，心底大大松了口氣。
再仔細看時，他才發現這些百姓在這裏看上去似乎比在岸上的時候還要開心，而且整體的精神狀態也要比在岸上好。
話語可以撒謊，但精神狀態不能說謊，楊木作為渝水縣縣令，一直都很關心渝水縣百姓的生活，對百姓的生活狀態自然十分了解，也因此，他在這時候才能第一時間確認百姓的情況。
看了一會兒之後，楊木回頭，再次坐回到先前的座位上，已經做好了要認真聆聽的準備。
田唐看他這樣子，就知道他心裏已經有了一桿秤，回到楊木面前時，田唐沒有賣關子，而是直接開口：“楊大人可知道為什麽明明新河府被奪，賀松陽卻並沒有帶兵將新河府奪回來？”
這樣的問題一出，哪怕是做好準備的楊木都依然帶著滿臉的震驚擡頭看著田唐。
“是，楊大人猜的沒錯，”田唐微笑，“如今新河府、臨春府、寧暨府已經歸為一體，接下來該輪到宣湖府了，只是不知道楊大人有沒有意願，當宣湖府知府？”
“開玩笑的吧？”楊木下意識問道，面上震撼的表情將他心底受到的沖擊原原本本展現出來，“臨春府……新河府……可是裴大人不是朝廷的人嗎？”
“老夫先前就與你說過，朝廷只是早已與我無關，”裴風平淡定道，“朝廷掌管天下，本該以天下百姓為主，卻屢屢做出傷害百姓之事，既然如此，如今的朝廷自然也沒有資格再管理天下，改朝換代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楊木萬萬沒想到他會從裴風平口中聽到這樣的話，畢竟裴風平的名聲天下顯赫，世人都知道裴風平是忠誠，所以他先前在看到裴風平的時候，心底就猜測眼前這些人的朝廷的人。
可沒想到裴風平竟然用這樣淡定的語氣說出了“改朝換代”四個字。
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，楊木有些欲哭無淚：“諸位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，實在擔不起大任，這……求諸位給個機會，給一條活路吧。”
“楊大人，”田唐看著他，“你該知道如今天下，並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，楊大人是地方父母官，一旦渝水縣出事，楊大人及楊大人的家屬必定會被禍及，宣湖府我是一定要拿到的，只看楊大人如何抉擇。”
楊木低著頭一言不發。
“其實我要得到宣湖府，有比楊大人更好的選擇，”田唐繼續說道，“楊大人以為為何明明宣湖府知府就在眼前，我們卻偏要退而求其次，將楊大人帶到湖島上來？”
楊木擡起頭，微微皺眉，心裏瞬間閃過千百種思緒。
田唐微笑：“楊大人是想說因為葛源葛大人不好說服，所以我們才來找你的嗎？如果是這樣的話，楊大人猜錯了，而且大錯特錯，只要我們想，我們完全可以說服葛源，甚至林金緒，如今將楊大人請過來，不過是看在楊大人還算是個好官的份上。”
“葛大人和林將軍怎會輕易被說服？”楊木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裏的疑惑。
“不然楊大人以為為什麽賀松陽只能把新河府拱手讓人？因為他不能，他不敢。”田唐說著，手指再次指著窗戶外，打了一個不輕不重的響指。
楊木起身，一點點睜大瞳孔。
窗戶外，木柱憑空漂浮，然後落在土地上，一點點被敲入地面。
周圍沒有一個人。
房屋不遠處的百姓也都怔怔地看著，沒有任何人敢靠近。
“神女說，百姓疾苦，便只是想要以微薄之力，解救天下百姓，朝廷也好，仁王勢力或趙王勢力也罷，都不是合格的掌權者，既然如此，那就將這個天下徹底改變，讓天下易主，讓百姓重獲安寧。”
楊木僵硬著脖子回頭，定定地看著田唐。
“再次自我介紹一下，我叫田唐，也是神女的使者，大家都習慣稱我為神使，”田唐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，“如今的三大府城，都歸神女管轄，百姓更喜歡稱之為‘神靈市’。”
楊木臉上依然滿是震驚。
許久之後，他回過神，看著田唐身後的眾人，想起之前他覺得奇怪的地方，似乎一切都已經清晰起來。
窗戶外的情況，足以證明他所見到的確實是真實，而不是虛幻。
震驚稍緩，他便立即躬身而下。
“神使大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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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到底是什麽人？”楊木眼睛上的綁帶被摘除的瞬間, 他就下意識想要往後退，可左右環顧之後，他才發現自己退無可退, 周圍的一切竟沒有一點是他所熟悉的。
就在這時, 從門外進來幾個人。
楊木先是瞇了瞇眼, 但隨即就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看著進來的其中一個人。
片刻之間, 他驚駭出聲：“是你！”
在整個湖島上, 楊木認識, 且能讓他發出驚嘆聲的，唯有田菊花一個人。
之前田菊花還在葛源身旁的時候，就不止一次跟楊木見過面，而且還有多短暫的交流，之後田菊花突然消失, 楊木也曾經好奇過她到底去了哪裏，可他萬萬沒想到, 自己竟然能在這裏見到田菊花。
田菊花也沒有躲藏，笑著跟楊木打招呼：“貿然把楊大人帶到這裏來，實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楊木的大腦轉了兩圈, 突然想起什麽：“你們是湖匪？”
說完之後, 他自己就改了口：“不對, 我曾經不止一次與湖匪打交道, 也算是認識他們，他們在渝水縣居住，但畢竟是匪, 身上自然帶著匪氣, 至於你們……至少渝水縣的湖匪絕不可能將人派遣到知府身邊, 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麽人？”
“沒想到這人還算有點聰明，”李二柱忍不住說道，“當文官的腦子是都得多轉好幾圈嗎？”
“是你自己不願意動腦子吧？”田菊花懟了他一句。
李二柱回了視線：“那也得看跟誰比，比如說跟裴老比，那肯定是比不過的，可要是跟戚固比，那我這腦子也夠用了。”
這要是跟李二柱對話的人是林成福，現在直接就能懟回去，可這時候在李二柱面前的人是田菊花，所以她在聽完李二柱的話之後，竟然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，下意識點了頭：“這倒也是。”
在兩人對話的時候，楊木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裴風平身上，許久之後，他才小心詢問：“是朝廷的裴風平裴大人？”
裴風平淡定點頭：“正是老夫，只不過老夫早已不是朝廷官員，這一聲裴大人就免了吧。”
楊木顯然沒想到他的猜測竟然真能得到證實，心底的情緒也完全表現在臉上，許久之後，他才咽了咽口水，回過神來：“這……你們……你們到底是什麽人？”
同樣的問題，在楊木雙眼上的束縛剛剛被摘除的時候，他就問過一次。
前後兩次詢問，卻帶著不一樣的情緒，前面的一次他的心情更多的是微微的害怕和警惕，而這一次，他確實是在認真詢問，他想要知道的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，確認能讓裴風平跟著的這些人到底是誰。
這次楊木問出之後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中間的一人身上。
楊木的視線也跟著眾人的目光掃過去，看清對方的相貌時再次露出驚訝的神色，同時神色中還帶著幾分好奇，他更在意眼前這個能讓大家都在意的人究竟是誰。
“我叫田唐，”田唐看著楊木，淡定做著自我介紹，甚至伸手讓楊木坐下，“楊大人請坐，關於楊大人心裏的疑惑，我會一一為你解答，當然，也希望楊大人能做一個決策。”
楊木皺眉，下意識擡頭看了眼裴風平，別的人他不知道，但他很清楚裴風平的脾性。
裴風平在朝廷當官這些年，他的為人和作風天下皆知，即使是他這麽一個小小的縣令，也不止一次聽說過裴風平的事跡，知道裴風平這個吏部尚書確實是一直都在為百姓著想。
但朝廷中只有一個吏部尚書在做著努力，試圖改變朝廷，改變天下，效果確實十分微弱，又因為朝廷官員的排擠，裴風平不得不主動辭官，離開那個暗潮湧動、各懷鬼胎的官場。
眼下裴風平站在這裏，他還是相信對方並沒有改變最初的念頭，心裏的擔憂也少了一些，甚至於在他內心深處，對眼前這些人還多了幾分信任。
收回放在裴風平身上的視線後，楊木再次看向眼前的女孩，挺直了背脊：“你們有什麽事直說吧，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，我們都可以商量。”
這話一說，田唐的眼眸中瞬間帶了幾分笑意。
“楊大人以為我們找你來，會讓你做什麽事？”
楊木微微垂眸，再次擡起眼眸後左右環顧，壓低聲音道：“這裏是湖島，是湖匪所在的地方，而且你們之前還擄了不少百姓來湖島這裏，對，你們對那些百姓做了什麽？”
提起百姓的事，楊木的眼中瞬間多了幾分緊張和在意，這些時日，他一直擔心的也是百姓的安危，之前事發突然，他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，這會兒終於能靜下心來，他也立即想起了百姓。
如果這段時間在這湖島的是眼前這些人，或許之前被擒的百姓並沒有出事。
楊木認真看著眾人，希望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。
田唐只是笑了下，起身打開屋子另一邊的窗戶，指著窗戶外跟楊木說話：“楊大人指的是他們嗎？”
楊木立即站起來，快步走到窗戶邊，一眼就看到了窗戶外的百姓，哪怕只是一瞬間，他依然能清晰感覺到這些百姓的情況比他想象中要好多了，心底大大松了口氣。
再仔細看時，他才發現這些百姓在這裏看上去似乎比在岸上的時候還要開心，而且整體的精神狀態也要比在岸上好。
話語可以撒謊，但精神狀態不能說謊，楊木作為渝水縣縣令，一直都很關心渝水縣百姓的生活，對百姓的生活狀態自然十分了解，也因此，他在這時候才能第一時間確認百姓的情況。
看了一會兒之後，楊木回頭，再次坐回到先前的座位上，已經做好了要認真聆聽的準備。
田唐看他這樣子，就知道他心裏已經有了一桿秤，回到楊木面前時，田唐沒有賣關子，而是直接開口：“楊大人可知道為什麽明明新河府被奪，賀松陽卻並沒有帶兵將新河府奪回來？”
這樣的問題一出，哪怕是做好準備的楊木都依然帶著滿臉的震驚擡頭看著田唐。
“是，楊大人猜的沒錯，”田唐微笑，“如今新河府、臨春府、寧暨府已經歸為一體，接下來該輪到宣湖府了，只是不知道楊大人有沒有意願，當宣湖府知府？”
“開玩笑的吧？”楊木下意識問道，面上震撼的表情將他心底受到的沖擊原原本本展現出來，“臨春府……新河府……可是裴大人不是朝廷的人嗎？”
“老夫先前就與你說過，朝廷只是早已與我無關，”裴風平淡定道，“朝廷掌管天下，本該以天下百姓為主，卻屢屢做出傷害百姓之事，既然如此，如今的朝廷自然也沒有資格再管理天下，改朝換代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楊木萬萬沒想到他會從裴風平口中聽到這樣的話，畢竟裴風平的名聲天下顯赫，世人都知道裴風平是忠誠，所以他先前在看到裴風平的時候，心底就猜測眼前這些人的朝廷的人。
可沒想到裴風平竟然用這樣淡定的語氣說出了“改朝換代”四個字。
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，楊木有些欲哭無淚：“諸位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，實在擔不起大任，這……求諸位給個機會，給一條活路吧。”
“楊大人，”田唐看著他，“你該知道如今天下，並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，楊大人是地方父母官，一旦渝水縣出事，楊大人及楊大人的家屬必定會被禍及，宣湖府我是一定要拿到的，只看楊大人如何抉擇。”
楊木低著頭一言不發。
“其實我要得到宣湖府，有比楊大人更好的選擇，”田唐繼續說道，“楊大人以為為何明明宣湖府知府就在眼前，我們卻偏要退而求其次，將楊大人帶到湖島上來？”
楊木擡起頭，微微皺眉，心裏瞬間閃過千百種思緒。
田唐微笑：“楊大人是想說因為葛源葛大人不好說服，所以我們才來找你的嗎？如果是這樣的話，楊大人猜錯了，而且大錯特錯，只要我們想，我們完全可以說服葛源，甚至林金緒，如今將楊大人請過來，不過是看在楊大人還算是個好官的份上。”
“葛大人和林將軍怎會輕易被說服？”楊木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裏的疑惑。
“不然楊大人以為為什麽賀松陽只能把新河府拱手讓人？因為他不能，他不敢。”田唐說著，手指再次指著窗戶外，打了一個不輕不重的響指。
楊木起身，一點點睜大瞳孔。
窗戶外，木柱憑空漂浮，然後落在土地上，一點點被敲入地面。
周圍沒有一個人。
房屋不遠處的百姓也都怔怔地看著，沒有任何人敢靠近。
“神女說，百姓疾苦，便只是想要以微薄之力，解救天下百姓，朝廷也好，仁王勢力或趙王勢力也罷，都不是合格的掌權者，既然如此，那就將這個天下徹底改變，讓天下易主，讓百姓重獲安寧。”
楊木僵硬著脖子回頭，定定地看著田唐。
“再次自我介紹一下，我叫田唐，也是神女的使者，大家都習慣稱我為神使，”田唐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，“如今的三大府城，都歸神女管轄，百姓更喜歡稱之為‘神靈市’。”
楊木臉上依然滿是震驚。
許久之後，他回過神，看著田唐身後的眾人，想起之前他覺得奇怪的地方，似乎一切都已經清晰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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